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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恐懼」(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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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恐懼」(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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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的撬車手法顯然比我的更加熟練, 要麽是老手要麽就是刻意訓練過,說不定酒廠還有專門的特工專業技能培訓班,地點設在夏威夷之類的。

他的駕駛技術也相當厲害, 從曼哈頓一路飆到皇後區, 但凡超過的車就沒有還能反超的, 更離譜的是絲毫沒有引起交警的註意。

慣犯了吧這,也不知道他以前是跟誰一起極速逃亡的, 說不定會是諸星?這一年諸星已經加入酒廠了嗎……

車在一條有些荒蕪的街道旁停了下來,琴酒沒有出聲, 動作非常迅速地下車, 不用他多說我也知道直接跟上去。

旁邊有一家不怎麽正規的小旅館, 接待處的小房子離住宿區域隔著一條街, 琴酒扔了二十美元過去, 對面就把鑰匙遞了過來, 我則是全程站在小房子外邊避免露臉。

肩膀上的傷口被我捂了一路, 已經不再出血了,看琴酒的樣子應該並不在意我是否受傷,他多半只需要把我活著帶回日本就行, 最多要求大腦不能受傷。

從看見旅館房間的內部裝潢起,我就開始後悔自己的選擇,倒不是衛生問題,而是色調實在太——粉紅了, 根本就是愛情旅館的氛圍。如果非要我跟哪個男人住這種房間, 我更願意選擇甚爾,再不濟不太熟的五條悟或是安室透都行, 就算是諸星大也……唉。

艱難。

但我什麽也不能說, 絕對不能露怯, 要表現得像是外界環境不會對我有任何影響,我只在乎科學研究和我自己。

所以我無視了房間裏威懾力極強的男性,徑直進浴室洗澡。

衣服已經被傷口邊緣幹涸的血跡黏住,硬脫下來幾乎重新撕開傷口,眼角因為這痛楚不斷湧出生理性淚水。我咬住下唇有點不忍再繼續操作下去,就按了自動讓「我」自己去處理。

本以為她可能會繼續面無表情地直接站到水下做真正的勇士,沒想到她剛打開花灑,卻像我現在一樣咬住嘴唇,大顆的淚珠突然從她的眼角滾了下來。

我楞了一下,有點沒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應該是門外還有無法信任的人在,所以強忍著不敢哭出聲,但是……她看起來哭得那麽委屈,跟最初面對迪亞波羅時淡漠冷靜的樣子簡直不是同一個人,也跟我想象中完全不同。

我還以為她的感情因為身在熱情而非常淡薄,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樣。

就是說……難道在迪亞波羅面前,她也在演嗎?

她是不是早就猜到老板想讓她有去無回了?

再往下的場景我更不忍心看下去,少女的眼淚很快融入水中了無痕跡,血色也在水中暈開。

那樣的傷口碰到熱水該有多痛呢?

意識到自己在流淚是幾分鐘之後的事,我抹了一把眼淚,取消自動模式。

屏幕中的「我」洗過澡、重新穿好衣服離開浴室,很快因為外面放在床上的紙袋而楞住。因熱水而暈紅的臉已經恢覆了先前的鎮定,我歪了歪頭,隨即走過去打開,裏面赫然是一套價格不菲的新衣服。

誒——雖然我知道琴酒肯定不想追我,但他這算不算公費泡妞?

男人正靠著窗戶抽煙,我也沒跟他客氣,這女裝買回來肯定不是他自己穿。剛把衣服拿出來準備去浴室換,一眼又看見放在他旁邊桌上的透明塑料袋,隱約可以看見袋子裏面的紗布和藥。

謝謝你,琴酒!

不管他對我的好感度怎麽樣,反正我對他的好感是一次性上漲二十個點。

我在他對面坐下,解開三顆襯衣扣子把受傷那側的衣領拉了下去。傷口邊緣因為剛才洗澡稍微有些泡水,邊緣隱約滲著點血,看起來倒不很嚴重,只是傷在肩膀,只能一只手來處理,感覺有些費力。

接著我就見琴酒按滅了煙,伸手握住我的手臂,將我往他的方向拉近了一截。

我非常自覺地把手邊的藥推到他的面前,看著他的手指熟練地幫我處理消毒上藥貼紗布,臉頰又開始發燙。

對不起我又動心了嗚嗚嗚就算這狗男人以後會追殺我但我還是可恥地對他動心了——

「謝謝。」我看著他的眼睛道了聲謝,「關於衣服還有藥。」

我剛才有註意到袋子裏還有給傷口縫針用的工具,雖然沒用到。這麽看來他還是挺在意我的傷,畢竟這怎麽說也是他拿到代號後的第一個任務——

「把頭發剪短。」

我楞了一下,茫然地發出一個單音節:「嗯?」

結果就見他不知道從哪裏又掏出一盒染發劑,和剪刀一起放在了桌上。

……我剛才洗澡有那麽久嗎?他這買東西的效率真高啊。

但是我拒絕,頭發可以染,但剪是絕對不能剪的,我要誓死捍衛我頭發的尊嚴。

於是我堅定地開口:「你剪我就剪。」

琴酒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把我的腦袋剪下來。

但我是絕對不會屈服的,反正他現在不能殺我,最多也就是強行給我剪頭發,所以我準備再任性、再得寸進尺一點。

「琴酒,幫我染頭發。」

我感覺他的內心可能是一句「屍體在說話」。

而在沈默地對視十秒之後,他竟然屈服了,稍顯暴躁地拆開染發劑的包裝開始幹活。

有趣,我好像能想象到他知道我是熱情的臥底後,那種迫切想把我切成片的心情了。

我不知道琴酒是不是全能屬性,是否在酒廠薛定諤存在的技能培訓班學到了所有也許能用上的技能,但他染頭發的技術確實還可以,也就是不小心蹭到了自己的頭發——我是金發他是銀發,染發膏則是茶色的,染上去的顏色非常明顯。

明顯到……他直接把染色的一搓頭發剪掉了。

剪子買的不虧。

不行,不能笑,要忍耐。

話說回來,他這頭發可真絲滑啊,好想摸一把——

我去浴室重新洗了頭發,然後換上琴酒買的新衣服,是純黑的套裝。穿著它走到琴酒身邊的時候,我有那麽一會兒覺得跟他的黑色風衣挺像情侶裝,但當我打開他的面板看到那二十冒頭的好感度,就很快放棄了這個腦補。

接下來的時間我都坐在床上看電視,新聞上已經有對剛才案件的報導,我的照片作為嫌疑人公開,罪名是謀殺以及襲警。此外並沒有其他內容,沒提到琴酒也沒有報導說我們偷車,警方似乎以為我是單獨逃竄,並認為我有逃去加拿大的可能。

琴酒大多數時候在看窗外,偶爾也會瞟一眼手機,但應該是聽著電視的,因為他偶爾會露出冷笑來嘲諷警察,就是那種特別邪魅狂狷的笑。他一笑,我就有點心跳加速。

快到中午的時候我問他想吃點什麽,然後打電話給附近的中餐廳叫了個外賣,當然錢是他來付的,然後我們一起幹飯……就很奇怪,這種相處模式一點也不像是兩個剛認識不久的陌生人,且一人正被警方通緝、被□□追殺,另一人腰間別著一支伯.萊塔。

我甚至還沒問過他經典的那句「你究竟是誰」。

窗邊的琴酒又按滅一支煙,他好像在等待什麽,也許是一條好消息,也許是來接應的人,我關掉電視默默凝視著他的側影,總覺得看起來有點寂寞。

啊……不是那種「無敵是多麽寂寞」,而是一種孤獨感,聞起來和「我」有些同病相憐。

但對他來說應該不是病吧。

「琴酒。」

我叫了他一聲,男人便冷冷地掃了過來。

「你們的研究所,為了實現那個夢想,能夠付出多少?」

男人的眼睛微微瞇起,他一定能聽懂我的意思,這是被挖的墻角在問挖它的鋤頭「你想把我填進哪棟高樓大廈」。

「全部。」他說。

這一刻我其實很想直接說「I’m in」,但琴酒突然站了起來,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奪門而出,且在掃了一眼樓梯之後,先把我推到一邊,接著去撬開了旁邊空房間的門,再迅速把我拉了進去。

好家夥原來你也會撬鎖——

「安靜。」他低聲囑咐過這句後便鎖上了房門,又拉我進了浴室。

因為隔音條件很差,很快隔壁翻找東西和咒罵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夾著黑話和臟詞的英語聽得我一陣反胃。

這應該是□□的人找過來了吧……聽聲音來判斷,對方至少有五個人,多半還拿著槍,我們這邊卻只有一個能打的,我還不知道他戰鬥力如何。

狹小的浴室裏沒有開燈,黑暗中我盡可能緩慢地呼吸,左手腕還被琴酒的右手緊握著,他應該輕易就能摸出我慌亂的脈搏,又或許他早就識破了我偽裝鎮定的假象。

房間門似乎被那些人踹了兩下沒踹動,然後又被踹了兩下,接著就有腳步聲逐漸接近,應該是成功踹開門進到房間裏來。我屏住呼吸,心裏為可憐的門默哀著,空著的手卻不由自主抓住了琴酒的衣角。

好在他們似乎認為這房間沒人來過,並沒有往浴室的方向探索,沒到一分鐘就離開了房間。

我這才註意到自己幾乎抱住了琴酒的手臂,緊張的情緒早已展露無疑。而腦海中突然閃過了第二年夏天,我會在杜王町對露伴老師說的話。

「——讓我遺忘掉所有的‘恐懼’。」

對於琴酒,對於美國黑|幫,對於任務,乃至於對於熱情,對於迪亞波羅,是否她都極端地恐懼著呢?

恐懼到了……想要忘記「恐懼」的感覺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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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瞎想了傻妹妹,這種時候享受就完事了

·琴酒可能有點OOC,畢竟是十二年前的青澀琴酒,就私設成了這樣,對芙拉的感想是「雖然很麻煩·但還算乖巧的·BOSS需要的人」,最後一條是重點

·開了預收!有興趣可以去專欄看看,主柯南,能力設定源於古早少女漫《神風怪盜貞德》,CP大概率透哥

《怪盜少女想要買個家》

茗荷蜜柑以前買過很多房子,

空座、並盛、友客鑫、木葉……結果這些房子旁邊總有人打架,

然後房子都塌了。

「我茗荷蜜柑有個夢想——

我要去一個沒有超能力的世界、買一個沒有意外發生的家。」

所以這次她選了打架不用超能力的米花,第N次從零開始努力攢錢買家。

以及。

「哎、是的、我是個魔法少女,會變身的那種魔法怪盜少女。」

「十八歲!當然只有十八歲!美少女永遠十八歲!」

「偷過什麽?怪盜的事能叫偷嗎,那都是系統讓我幹的——

比如上司的保時捷356A,系統給了不少獎勵,距離夢想更近一步,我真棒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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